第(2/3)页 郑太妃呵呵冷笑,“好,哀家想看看她看了那书之后是何等神色,绮菬死的冤屈,哀家不能明白着安她的错处,却也不能让她如此得意,合着皇上一起算计哀家。” 月如一边让一个二等宫女月庆将后院的书故意搬出,便在英娥进入庭院之时,正好撞见,月庆捧着二十多卷的书给英娥行礼,自然重心不稳地将书籍掉落在地。恰巧书籍有几卷散落到英娥脚边,月庆却是不等英娥开口,便一股脑地磕头认错,“皇后娘娘饶命,这些都是皇上自小读的书,太妃让整理了趁着今天的太阳好晒晒霉,如今天色晚了,便要收起来,却没曾想奴婢笨手笨脚地冲撞了皇后,皇后恕罪。” 英娥本有着别的心思,自然不想跟一个奴婢浪费时间,她贤德地说道,“不妨事,你起身吧。”便要迈过那书籍进入郑太妃寝殿。 月如见英娥半分好奇心也没有自是着急,生怕坏了谋算,直越过英娥啪的一巴掌打在月庆脸上,打的那月庆眼冒金星,立时脸肿胀起来,“下作的东西,平日就知道偷懒打滑,如今半点事情都做不好,你不知道这是皇上最喜欢的书卷吗?更何况如今这些书多已失传,都是皇上年少时亲自手抄的,一字一句来之不易,就被你这般摔了?若有破损,仔细你的皮。”说完拾起书卷,仔细在英娥面前检查起来,见英娥似有好奇,忙又故作无意地堆放在托盘之上,“皇后娘娘,太妃正在内等您,奴婢还是先引您入内吧,这丫头回头再罚。” 馥枝冷笑道,“月如姑姑弄出这么大动静,不就是想皇后看看书吗?皇后都已经顺着你的心思想看了,又转移什么话题呢?” 月如被噎的一时语塞,讪讪笑道,“馥枝这丫头小小年纪伶牙俐齿的,可惜我们这太华殿没个这样的,各个规规矩矩没个生气的。我可没你想的那样,不过是让这些个丫头们仔细点,别损了皇上的书籍。” 英娥淡淡一笑,“馥枝,你真真是没了规矩,让月如姑姑平白笑话了,这里不比嘉福殿,由不得你胡说。”她边说边接过馥枝递于她的书籍,看着竹简上正书着《黄庭经》,她从未读过此类道家藏书,轻轻打开看时,却是教人养生之事,“没想到皇上也喜欢这类书籍,这不是该张公公照料着便好了。”她想着尽快见到郑太妃,便也不细看书籍,将竹简卷了重新放回月庆手中托盘之上,也没留意馥枝脸上的狐疑之色,由月如领着入内。 英娥见郑太妃正摆弄着一局诘棋,她跪下请安道,“儿臣给太妃请安,太妃万安。” 郑太妃眼也未抬,尚自盯着那棋盘,不置可否,也没说让英娥起身。 英娥跪着也不便自行起身,就这样两下僵持了十来分钟,馥枝心疼英娥欲要说话,被英娥眼神制止。只听英娥缓缓说道,“听闻近日太妃身体不适,咳疾又重了几分,便亲手做了这川贝雪梨汤,送与太妃润润肺。不如让儿臣伺候太妃用些,也当全了儿臣的孝心。”说完转身拿过食盒,取出汤盏,缓缓起身将汤水奉上。 郑太妃眼也未抬,放下手中的黑子,“皇后倒是留意哀家的身体,这哀家刚不舒服,皇后的汤水就送到了,只是这个福分哀家怕是受不起。”说完又看着棋盘说道,“这局却又解不得了,看着是送子,却是暗藏诛心,心尖上的子都叫人吃了去,可不是厄势之局。” 英娥看了看那棋局,黑白子乱如柴堆般,黑棋的治孤与白棋的杀棋形成厄势,她也听出郑太妃的弦外之音,明说棋子的治乱之态,却直说对绮菬之死的愤恨之情。“太妃,英娥却是不懂棋之人,看着这局乱象也是无可出处,只是不懂棋之人看的却是旁路,黑子势孤是前期的咄咄逼人造围势于白子,白子凌乱无章却最后成击杀之势,也是带着求生的勇气置之死地而后生之举。此局既然已成题,难按常规破解,何不打乱重来,另觅道路,也是破坏后再重建,便是分不了输赢,却也是一局和局。” “和局?呵呵,落子无悔,你可知?”郑太妃将手中黑子掷下,正好砸中反杀的白子,将其击出局内,“棋一旦下了,就要分个输赢,不然岂不无趣。如今你也不要与哀家装这个孝顺儿媳,哀家也无福消受你的汤水,若是被毒杀了,岂不和绮菬一样?” 英娥见郑太妃将话已挑明,便唤道馥枝起身,“如今若是太妃不想与儿臣继续做戏,那儿臣今日便有话直说了,只是单独说清,还是当着众人,便看太妃了。” 郑太妃对月如使了个眼色,月如带着众人退下,馥枝也跟了出去,屋内剩下郑太妃和英娥二人,看似二人气定神闲的坐着,然则剑拔弩张之势一触即发。只是二人就看着谁人先开口,便是谁能看清对方的底牌。僵持片刻,郑太妃不耐烦道,“皇后不是说有话吗?如今人都退了,却不说,即是没话,便回去吧。” 第(2/3)页